他持着玉令,目光郑重地扫过三千骑兵,诚恳道:“请诸位将士,替裕王殿下守住随州城。”
城门大开,铁骑踏碎蜩沸的匪徒,外头的喊杀声渐渐被厮杀和惨叫代替。
铁骑可以一抵百,很快,那群土匪就毫无攻城的余地,甚至被杀得溃不成军。
屠危趁着这个功夫,找了军中的一位军医过来,让他给楚韶看看。
王爷回京前特意叮嘱过要照顾好楚韶,屠危当军令来奉行的,要是楚韶出点什么事,他怕也是要被军纪处罚。
楚韶淋了雨吹了夜风,又始终紧绷着一根弦,身体确实撑到了临界点,军医被请来时,他也没有拒绝。
一通把脉后,军医满脸疑惑,又诊了两次,依然不给论断。
楚韶心系战事,在自己这件事上就没多少耐心:“你直说就是。”
军医斟酌着道:“公子的脉象,像是中毒多时了。”
楚韶:“?”
“不过只是微毒,不会伤及性命,但多少有损身体根基,容易气虚体弱。”
他确实经常生病,楚韶信了几分,追问道:“是什么毒?”
“这正是让我困惑的地方,在下才疏学浅,竟是毫无头绪,不过可以肯定此毒才入体不足一年,且随着时间推进,毒性正在不断减弱。”军医如实说。
屠危这会儿才听出点不对来。
他想起楚韶最开始被王爷抱回军营时是抵死不从的,后来过了一夜,忽然转变态度,简直是对王爷死心塌地了。
鉴于淮祯身边有个江湖游医慕容犹,这事大概率跟他脱不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