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祯被戳中了要害,脸沉下来,“温小将军,你别失了分寸。”
“微臣不敢。”
淮祯站在下马石上,俯视着站在平地的温霆,心道你是敢得很,竟然敢觊觎我的身边人。
“过两日,喜帖会送到国公府上,你记得来喝喜酒就是。”他没好气地道,“如无必要,本王成亲前,你不必再来叨扰楚韶。”
温霆看他走进张灯结彩的王府内,暗暗为楚韶不值。
淮祯踏进院内,原本楚韶脚程慢,他三两步就能追上,但因为温霆拖了时间,导致他追到后院时,门刚好被楚韶从里面关上,啪嗒一声,裕王殿下狠狠地吃了一记闭门羹。
他只好走去敞开的窗户外,“小韶,开门让我进去。”
“”楚韶刚要坐下,听到窗户外头聒噪,只好摸索着往窗户边走。
淮祯生怕他摔了,“你开门!你一个人待着要是摔了可怎么办?”
楚韶慢吞吞地避开一把椅子,摸着墙壁像蜗牛一样缓慢地往窗户这边移动。
淮祯被他倔得没脾气,服软道:“还在气当日的事?那只是权宜之计!今日文容语上门撒泼的事我也知道了,我已经下令让她以后不准来后院了。”
“”这话说得简直处处冒火,只让文容语不准来后院?意思说她去王府别的地方还是十分自由的?日后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而楚韶只能继续待在后院躲着她吗?!
楚韶摸上窗户一角,他刚好迎着光线,一双剪水眸映着光亮,简直像是落了金子在里头,淮祯根本移不开眼,他心疼地道:“这几日你可有好好吃药?慕容说你的眼睛很快就能好。”
“慕容大夫是神医,我相信他能治好眼睛。”楚韶淡淡地说,“很多病,只在于他想不想治而已,王爷,你说是不是?”
“”这话听得淮祯云里雾里,他下意识去看楚韶的耳垂,那朱砂又淡了许多,但只要颜色还在,钟情蛊的毒就没有散去。
“我很累,想睡了。”
淮祯一晃神的功夫,楚韶已经把窗户从里头关上了,还差点把他鼻子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