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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大人这话,本殿就听不懂了。本殿近日身上不爽利,连慕容御医都查不出个所以然,那日去冷意阁看望文妹妹时,竟无意间发现她在行厌胜之术诅咒本殿。”楚韶扮起无辜来,当真是很能蛊惑人心,显得楚楚可怜,他反问众臣:“妃妾诅咒皇后,不该死吗?”

“自然该死!”温纪影愤而朗声道。

魏甲反驳:“强词夺理!厌胜之术如何能当真?!就算文妃此举犯了宫禁,也罪不至死!你若真要处死她,也该征得陛下的许可!你怎敢滥杀妃嫔!”

“那日大婚时,陛下在床畔间与我说,他愿与我夫妻一体,既然如此,那自然是我想什么他就想什么了。”

楚韶的语调轻浮又暧昧,故意膈应魏甲这个满口圣人道德的伪君子。

魏甲果然气急败坏,“朝堂之上,岂容你轻浮!”

“朝堂之上,岂容你放肆!”楚韶厉声回击,“来人!谏议大夫出言不逊,冒犯天威,剥了他的官服,打入天牢!”

御前侍卫立刻上前押住了魏甲,当真上手直接摘了他的官帽,剥了他的官服,魏甲屈辱之至,愤而骂道:“妖后!我为官多年,自认从未有过错,你以什么罪名剥我官职!”

楚韶冷笑一声,“这就要问刑部侍郎了。”

被点到名的刑部侍郎两腿犹如弹琵琶,抖着抖着就跪在了楚韶面前。

“侍郎大人,你倒是说说,本殿治魏甲的罪治得合不合理?”

侍郎额冒汗珠,“微臣微臣”

文容语是以罪人的身份被移出宫的,既然有罪,都要走刑部那一关。

昨日,刑部侍郎亲眼看到文妃的尸体,死相不算惨烈,却恐怖至极,分明是被强行勒死!

要知道,连淮祯都碍着文氏一族不敢轻易动文妃,最多最多将她打入冷宫而已!

而楚韶一出手就要了文妃的性命,还是毫不遮掩地杀了人,让人招摇过市地去文府报丧。

如今淮祯不在京中,真真是天高皇帝远,谁能压得住楚轻煦的嚣张气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