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昀得空翻阅过几本,里头的内容花里胡哨,又带字又作画,什么“朕之卿卿”“朕之大宝贝”的,措辞肉麻,有辱斯文!臊得他一个过来人都觉得脸热。
楚韶三两口喝光哥哥盛的鱼汤,就要回书房,楚昀按住了楚韶,提醒他:“今日是该喝药的时候了。”
楚韶如今已断了其他汤药,只在月初时会喝一碗凤凰木的花汁,一年来,他的身体已强健许多,从未闹过病痛了。
司云小心翼翼地端来热乎的药汁,一滴都不敢洒。
楚韶已对月初喝药一事习以为常,他抬手拿起玉碗,慢慢喝下。
这药喝起来是甜的,丝毫不苦,气味也是香的,只是颜色艳如鲜血,每次入口,心口总是绵绵密密地蹿上丝丝缕缕的暖流,让楚轻煦误以为自己在喝谁的心头血似的。
一碗药尽数饮下,碗底还残留了几滴,司云驾轻就熟地往里头兑了温水,楚韶便按照惯例,把这碗白水也喝了下去。
以往喝那些昂贵的药也不见得要一滴不剩,楚韶虽有疑惑,但想到这药有奇效,便也能理解为何要金贵到一滴都不能浪费了。
香岫陪着他一同回了书房,她一边给楚韶研磨,一边替宫里那位卖惨说:“陛下最近有些上火,咳了好几日。”
这是前两日慕容来送药时透露的,香岫自然知道这话要传给楚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