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单这一点,他就不愿意把寒亭松归到“坏人”那一类。
韩子期把汉堡和冰淇凌递到他哥桌前,自顾掏兜翻找了半天。
“给。”寒亭松把一包他常用的消毒湿巾递给他,“今天临走前从你家拿的。”
“谢了。”韩子期接下,抽出一张擦了三遍手才肯拿起面前的薯条。
“据说有洁癖的人都之前是经历过什么。”寒亭松把番茄酱挤在他刚打开的可乐盖子上,“那你呢,经历过什么?”
韩子期看着手边被他揉到发干的无纺布湿巾,失神片刻。
“你是小时候掉进过粪坑?还是玩过自己的大便?”寒亭松噗嗤笑了出来,似乎在有意把他从不愉快的情绪中拉拢出来。
韩子期手里的薯条怎么都吃不下去了,瞥了他一眼,“有病。”
坐在寒亭松那侧的韩司君捏着鼻子皱眉,嘴上还挂着圣代的巧克力酱,“吃饭不可以说那个,臭,好臭!”
“好,我错了,不说了不说了。”寒亭松笑着,拿起桌上的餐巾纸,帮他哥擦掉嘴边的污渍,眼中没有半点嫌恶之意,“那你能原谅我吗?”
“嗯。”说着,韩司君挖出一大块冰淇淋放到他嘴边,“亭松弟弟你吃。”
寒亭松看着眼前满满巧克力酱的冰淇淋,轻轻往韩司君嘴边推了推,“你吃,我爱吃草莓的。”
韩子期低头看着自己的那盒草莓圣代,端起放在寒亭松面前,“我没动过。”
韩司君吃得太饱,其余二人决定陪着他消食,便沿着马路走了回去。
韩司君对散步这项运动没什么耐心,走一会儿就迫不及待上窜下跳。
这条小道狭窄,有些年没有修缮了,道旁的灯杆泛着昏暗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