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韩司君出事以后,他就再也没有收到过生日礼物了。
儿时的他,总会因父母和哥哥的过分照顾,把生日看作一整年最期待和最隆重的节日之一。
直到肯为他过隆重节日的人相继离他而去,韩子期会在每个值得庆祝的节日里,换掉卧室的顶灯,曲着膝盖靠在床边安慰自己,小朋友才需要过生日收礼物,他已经大了,根本不需要这些。
等再过生日就是十八岁了,作为一个成年人,谁还像小孩子一样需要收礼物。
幼稚。
缓过神来,韩子期迅速跟着前面两个人来到一家家具店。
他哥没什么耐心,转了一会便开始喊饿。
寒亭松随便挑了一款木质单人床,指着韩子期和导购说:“找他付钱,他是金主。”
韩子期恨不得把眼前这个不要脸的男人从四楼商场丢下去。
理智告诉他,不要和这种人一般见识不要发火,但他已经开始反思,当初留下这人的意义何在?
一定是疯了。
最后韩子期还是默默支付了床的费用,并写下了家庭住址安排配送。
从家具区出来后,三人坐在肯德基内。
韩子期边擦手边说:“下午我要去做家教,游泳馆的位置我哥知道,你陪着他就行。”
韩子期又加了一句,“要是有事,让我哥给我打电话。”
“没问题。”寒亭松转而对他哥说:“君哥你那儿有钱吗?到时候给我买个泳裤,咱俩一块儿游行不行?”
“嗯嗯。”韩司君拍了拍自己裤兜,兴奋地点头,“哥哥有钱,有好多钱,可以给亭松弟弟买好多好多泳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