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新闻时的他总像是换了个人,藏着不可告知的秘密。
韩子期坐在离他最远端的沙发上,直到主持人宣告今晚的新闻结束,他才开口,“你何必让那个学生当众出糗?”
寒亭松关掉电视,表情又变回往日,支着下巴懒洋洋看他,“小孩,你不应该问我,为什么会成为你的老师。或者,为什么故意针对你吗?”
韩子期一时哑口无言。
“首先,我没让他出糗,恰好相反,我在给他树立信心。”寒亭松一本正经。
“什么信心?”韩子期不解。
“那小子一看就胆小没主见,经常被欺负,他得做出改变。”寒亭松说:“至少,该有勇敢做出决定,表达喜欢或讨厌的意识。”
“你是说他喜欢常琦?”
“不然呢。”寒亭松随手拿起茶几上的杂志,“你这么聪明,不可能看不出。”
“就算是那又怎样?你就没考虑过常琦的意愿?”
“李泽然有表达喜欢的权利,当然,你朋友也有权拒绝。”寒亭松站起身走近他,手上还拿着那本杂志,“可是,他没拒绝,不是吗?”
“别说的你好像很懂一样。”韩子期别开他的眼神,“常琦根本不可能喜欢男人。”
寒亭松微微弯下身子,“我的确不是什么都懂,但在看这种事上,从没错过。”
寒亭松将杂志卷成筒形,抬手把杂志边缘轻贴在少年别过去的下颌上,借力往自己的方向一拨,“也包括你。”
藏在心底的秘密仿佛被看穿,却妄图自我麻痹,韩子期剥开杂志,“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小孩,你今晚费尽心机聊这么多,不会就想听你哥们和他未来男朋友的恋爱史吧?”寒亭松看了看表,“你还有一分钟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