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期支着大理石台面从地上站起,用凉水洗了洗脸,才打开卫生间的门。
他不敢去看寒亭松的眼神,错开一个身为回避他。
“喂,你怎么了?”寒亭松拦住他。
“没,没有啊。”韩子期眼神到处游离,唯独不敢放在他身上。
“发烧了?”寒亭松手放在他额头上,“怎么脸这么红。”
“没有。”
寒亭松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对了,昨晚是你把我接回来的?”
男人的话,打碎了少年心中的所有幻想,韩子期抬头看他,“你你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寒亭松说:“不过,你好歹把我放床上了,下次能不能顺便帮我换下衣服?”
不过是酒后的一场荒唐闹剧,自己才是那个自作多情、自以为是的小丑。
你在意的事,在别人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韩子期不想理他,错开身子离开。
“对了。”寒亭松在他身后说,“小孩,生日快乐。”
“谢谢。”韩子期机械性的回复。
可明明,昨晚已经说过了。
寒亭松走过来,仍拦住他,“怎么,不高兴了?嫌我没送你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