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人却痴痴地以为,自己深不见底,永远不会被人察觉。
常琦扯着韩子期找到李泽然,三个人出门打上车,先把韩子期送回家。
韩子期坐在副驾驶的位置,额头靠在冰凉的玻璃窗上,看着窗外一语未言。
李泽然在后座小声嘀咕,“阿琦,他真的没事吗?”
常琦搂住李泽然的肩膀,“没事,让他自己安静会儿吧。”
车到达目的地,韩子期没管后座的人,自己快步上了楼。
等后面两个人付好车费跟上来时,已经被当事人关在大门外。
“韩大帅,你还硬吗?”常琦敲门,“要不我俩今晚住你这,或者你跟我们回家?”
“不用,我想静一静。”
“那怎么办啊?”李泽然担忧。
“你别关手机,有什么事跟我打电话。”常琦说:“我们走了。”
直到门外彻底没了声音,靠在门上的韩子期才沿着门板慢慢蹲坐下来,把头埋进臂弯里。
酒后的倾诉欲,在空无一人的昏暗环境被无限放大,自我麻痹的痛苦在稍微清醒后,并没有削减半分。
果然还是醉了更好。
韩子期翻出当初打算灌醉陆听澜的白酒,一口气喝下大半杯。
高浓度的白酒,比啤酒浓烈无数倍,被酒精刺激的喉咙和燥热的情绪,再次扩大了他的倾诉欲。
可他想说,又有谁愿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