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君辞所说，只要给人留口气在，她就不算杀人，更不会因此丧失本性，变成单纯的杀戮机器。

季叶弦听着雾里面传来一声比一声凄厉的惨叫，忍不住抖了三抖。

你说这些人，为什么非要作死呢？

好好活着不好吗？

“大师，救我。”骗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逃了出来，浑身伤痕累累地爬到君辞脚边。

君辞看了他一眼，冷漠道：“我不救身上背负人命的人。”

季叶弦一脚把他踢开，小声道：“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原来他真的杀过人。”

“有时候为了让人相信他真的有本事，杀个人算什么？”君辞的声音冷得掉渣，“只是可怜被他无辜杀死的人。”

或许是君辞的承诺太让人信服，也或许是君辞这边的实力很强，女鬼真的如承诺的那般，没有弄死一个人。

她报完了仇，身上的气势顿时一收，白雾散开，君辞三人看着眼前的惨状，神情都没变一下。

女鬼还是很有原则的，知道哪些人下手重，哪些人下手轻。

像是骗子、村长夫妻这等直接的仇人，那是缺胳膊断腿奄奄一息，却还是留下了一口气。

至于其他只是来帮忙的亲戚，她下手就温柔多了，至少没有缺胳膊断腿，看着还完好无损。

“我报完仇了，你可以送我回去见我父母吗？”女鬼飘到君辞身边，期待地问道。

她的坟被挖了这么久，也不知道爸妈知不知道，知道后会不会受到打击出事。

她心里担心得很。

君辞呼出一口气：“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