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都看见了,他居然没看见,如果能早点发现,余惟就不用再多挨冻了。
“是跟人约好一起跨年,结果忘了是吗,让人这么大半夜还在楼下傻乎乎干等。”
温别宴摇头,低声把下午的事情告诉温爸爸,温爸爸倒没想到是这样,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默了片刻,方才摇头感叹道:“这傻孩子”
嗯。
温别宴在心头默默肯定,是真的很傻。
电视墙上的时钟轻轻响了两声,已经凌晨两半了。
温爸爸将资料整理起来放进抽屉,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已经这么晚了,该休息了哦对了阿宴,一会儿小余出来了,你问问他盖一床被子够不够,要还觉得冷的话,就把你房间衣橱的那张被子给他用。”
温别宴答了声好,跟着起身往房间走,路过浴室时脚步顿了一下,侧耳听了会儿里面传出的浅浅水声,才又继续回了房间。
几分钟后,余惟解冻完毕浑身腾着热气出来了。
客厅已经空荡荡没了人,只剩走廊两盏小夜灯还开着,橙黄色的灯光,映得客厅都是暖洋洋的颜色。
刚刚冷时还不觉得,现在洗了澡暖和了,才觉得一身疲惫,又累又困,原地打了个哈欠,扒拉着还有些湿润的头发拐进了客房。
新被子蓬松又软呼,余惟把自己砸进床又裹着被子滚了两圈,玩够了,才舒舒服服把被子盖好,伸手关灯,闭眼,准备睡觉。
——五分钟后。
余某人睁眼瞪着天花板。
明明这么困,为什么会睡不着?
他记得自己明明没有认床这个毛病啊。
完蛋自封驴圈都能睡着的大话要被破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