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书鲤对徐霜见的话半信半疑。
在他和田思鹊不多的相处中,他确实感受到了田思鹊对他人有些奇怪的抵触情绪。但他毕竟看了半年有关田思鹊的种种冷漠、有暴力倾向的传言,也相信了半年,一时不知该如何抉择。
而在田辉掀开了田思鹊遮脸的英语报纸,露出那双明显是哭红的眼睛后,他,伊书鲤,确信了,田思鹊就是那个被以前的垃圾人舍友欺负到自闭的小可怜。
一个每天以泪洗面,又不愿让人看见,只能每天学习到很晚才睡,蒙在被子里偷偷哭,为了掩饰又早上很早就到教室自习的小可怜。
一个活得很苦,只能靠吃糖硬核补充甜度的小可怜。
班长日理万机,母仪天下,但她的爱是有限的,不能雨露均沾地顾及每一颗幼小的心灵。
而他作为文臣,身为田思鹊的舍友,四舍五入即枕边人,更应近水楼台先得月,哦不,是更应发扬大庇天下邻里的精神,用他的爱感化他被生活残忍地冻得梆硬的舍友。
为了减轻田思鹊偷哭被发现的尴尬,伊书鲤赶走了借探病之名来逃晚自习的田辉和李谦之。
并拉开自己的秋季校服拉链,向他展示自己并不宽广的胸怀。
“男儿有泪不轻弹,但你可以躲在我怀里悄悄地哭,这里永远都是你温暖的港湾。”
“……”
田思鹊觉得他现在很清醒,但伊书鲤可能烧糊涂了。
他活动了一下手脚,穿好鞋子下了床。
伊书鲤看他要出去,连忙追上:“你要去哪?”
“宿舍。” 田思鹊掀开医务室的门帘。
“哦哦,那你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