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是真的很生气。
“对不起,” 田思鹊不打算为自己辩解了,他低头认错,“你没事吧。”
他这副诚恳且小心翼翼的模样实在太可爱了,像只犯错后自觉墙角罚站的小狗。
伊书鲤的脾气瞬间就泄了:“我没事… 只是吃撑了而已。”
话说完,他紧张地张望了一下四周,贴近田思鹊的耳朵,同时悄悄从桌子底下偷渡给田思鹊一只唇膏:“我和你说实话,你可别找班主任告我的状啊… 其实我是装病的。”
“以后你觉得压力太大了,也可以试试。这种鎏金色唇膏涂在嘴上效果就和生病了似的,可逼真了!”
田思鹊怔了许久,攥紧了唇膏。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原来是装病啊。
看来这段友谊还没有中止的必要。
田思鹊像是被暴雨湿透后又重新沐浴在阳光中的花,心情很好,不自觉地翘起了嘴角。
阳光经过玻璃窗时,丁达尔效应让它无处遁形。
明亮的白色柔化了田思鹊的轮廓,衬得他带着淡淡笑意的脸愈发温和。
伊书鲤情不自禁地盯着他的侧脸出了神。
田思鹊好像想通了,心头的芥蒂没有了。
但伊书鲤总感觉心里还有哪里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