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谦之笑盈盈地问:“你们有谁会杀鸡吗?”
“我会马杀鸡可以吗?手法绝对专业。” 伊书鲤胡乱晃动起手指。
“我,” 田思鹊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也会做饭。”
闻言伊书鲤立即甩起了他无形的尾巴:“我可以证明!田思鹊做的饭可好吃了,绝对的色味俱佳,唇齿留香。”
于是李谦之和田辉十分痛快地同意了组队。
四月能吃的蔬菜不多,基本都是些这个年纪的学生不会辨认的野菜,所以多数学生都把目光放在了溪水里的鱼,和满地跑的鸡和鹅身上。
田辉和李谦之的目标是鸡。
农家乐的母鸡都被关在笼子里抱窝,只有几只公鸡被放养在外,个个毛色鲜亮,膘肥体壮的,一看就是平日里养尊处优的。
它们都不怕人,和大鹅一样,都秉承着敌不犯我我不犯人,敌若犯我往死里啄的准则。鉴于看到太多抓鸡不成被鸡追杀的例子,田辉和李谦之决定采用最原始的狩猎方法——挖陷阱。
两人哼哧哼哧挖了半天,才挖出一个直径十公分,深约二十公分的浅坑。
不是他们不努力,而是下面的土太硬了,被充作铁锹的小锅铲都挖折了。
田辉问李谦之:“你说这下面会不会有个古墓啥的啊?土这么硬,会不会是陵墓的天花板?”
“有可能,” 李谦之把小锅铲一撂,擦了擦额角的汗,“还是别挖了吧,我觉得这个深度够了。”
“是吗?” 田辉仍有些怀疑,“那我去找点干草铺一铺——我靠,我怎么说总感觉哪里不对,说好的小组合作怎么就咱俩在干活啊,田思鹊和伊书鲤呢?”
他站起来扫了一眼四周,便见那两人蹲在河边,一个百无聊赖地捡着手边的鹅卵石打水漂,一个在发呆。
田辉雄赳赳气昂昂地上前,正要抓他们消极怠工的现行,便见田思鹊的手以快出重影的速度刺入了水中,将一条大头鱼抓上了岸。
他还没来得及惊讶,田思鹊又起身走进了水里,在水底的泥沙里摸索了一阵,将另外两条鱼摸上了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