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霸总文学的标准套路,他的攻略对象要从始至终都是一只纯情小白兔,他怎么可以提前让田思鹊知道世间险恶,用那些大人肮脏的套路污染他的思想呢?
伊书鲤搓了搓田思鹊校服领口露出的线头:“田思鹊,不管你信不信,我可以喜欢你一辈子。”
田思鹊不做声,低头专注地看着脚下的积水。
积水很脏,因为冲刷过泥土和柏油路面上的灰尘而呈现出土黄色,水面上漂浮着陈年的落叶,断裂的树枝,还有被泡发了花瓣,有时会随着水流附着在路人身上,有时又会随着水流飞速地从行人身侧逃离。
他们已经度过了重度积水区,但田思鹊还是没有要把伊书鲤放下来的意思,伊书鲤不抗议,他便想像这样一直背着他前行。
伊书鲤戳了戳他的脸:“你呢,表个态嘛?”
“什么?” 田思鹊在水里晃了晃腿,让水流将粘在他腿上的花瓣冲走。
“我说我可以喜欢你一辈子啊,” 伊书鲤的腿微微收紧,隔着层层布料,感受着田思鹊的腰线,“你也表个态嘛。”
“一辈子,太久了。” 田思鹊踏上路牙石,“可以不用,想那么远。”
“我就知道,” 伊书鲤搂着田思鹊胳膊的手也收紧了些,“你个花心大萝卜,不敢和我在一起,就是怕你烦了我了,我还缠着你,妨碍你和下一任在一起。”
田思鹊说:“没有下一任。”
伊书鲤有些震惊地扬起脸:“难道你要舍弃世俗的欲望出家?!”
田思鹊摇头,他从未考虑过要出家,旁的戒欲方法倒是有想过,“我会去,做绝育。”
绝育?
伊书鲤想了下,对田思鹊肃然起敬:“积极响应国家的少生优生政策,不愧是你,但是现在已经开放二孩了,以后说不定还可以生一窝,大可不必那么着急。”
话说完,伊书鲤忽然意识到不对,他怎么就开始帮田思鹊设想未来儿孙满堂的场景了,他俩又没法生,让田思鹊儿孙满堂不就是在诅咒自己的爱情吗!
都怪田思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