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在这里?” 田思鹊气得说话都不停顿了,尾音明显走调。
但伊书鲤并没有听出他的反常,只是想起之前田思鹊叫自己把伊何解雇这件事,心道不妙,连忙解释:“我没想到他还会来的,刚刚是忘了… 毕竟我们等下要去赴约吃饭嘛。”
“我可以送你去,” 田思鹊盯着伊何手里的东西看了一会儿,越想越气,“在我之前,他都帮你做什么?我替他做。”
伊书鲤这才忽然发现,田思鹊说话不在奇怪的地方停顿了。
他的普通话很标准,只是有那么一丁点的走调,伊书鲤觉得那应该不是口音,纯粹是被气的,他能看得出来,现在的田思鹊像只气到膨胀的小动物,身上的每一根毛都在颤动着叫嚣着他的不满。
田思鹊在吃伊何的醋。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伊书鲤可以确定,田思鹊就是在吃伊何的醋。
他很想说 “他只是我的保镖兼司机,我们之间真的没什么”,但转念一想这个解释实在是太渣男发言了,经典到能在渣男教科书里找到模板的那种,伊书鲤思考了一会儿,捏了捏田思鹊的小拇指。
“我和伊何都姓伊,你还不明白吗?伊可不是个多么常见的姓氏,桓城也只有两三家呢。”
伊书鲤看到田思鹊的腮动了一下,似乎是咬紧的牙关放松下来了,证明虽然他的表情没太大变化,但肯定是有在认真听自己说的。
“三代以内血亲不能谈恋爱,所以我们真的不像你想的那样。”
伊书鲤没说自己和伊何有没有血缘关系。
但田思鹊自动补全了信息,他们有。然后他就没那么生气了,因为法律道德不允许的事田思鹊是绝对不会做的,他也坚信伊书鲤不会去试探那些违法背德的事。
伊书鲤看他表情缓和了,松了口气,试探道:“那,让伊何送我们过去?”
“不行,” 田思鹊的脸又紧绷起来了,执意道,“我送你去。”
伊书鲤拗不过他,只得同意:“行,但是零食总得拿一下吧,应该是伊何专门给我们两个买的,他辛辛苦苦来一趟,我们既不要他也不要他买的零食,伊何不会太可怜了吗?一个人吃两杯圣代会拉肚子的,起码我们替他分担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