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思鹊把他堵在柜子边,用手撑着墙,不让他走。
伊书鲤对这个桥段无比熟悉,眼看着田思鹊的脸凑得越来越近,他觉得自己脸皮再厚也扛不住田思鹊滚烫的气息,便紧张地闭起了眼睛。
然而想象中的吻却迟迟没有落下。
片刻的沉寂后,田思鹊帮他擦掉了肩头未干的水,拽了拽他的袖子,“你不是说,羡慕小尾巴能在我的颈窝里睡觉吗?今晚你和我一起睡。”
田思鹊每次紧张的时候,反而说话不怎么会停顿了。
虽然不是要亲他,但这个请求也足够让伊书鲤心跳加速了,他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田思鹊不自在地别过脸去,生怕他反悔,急忙推着田思鹊往他的床边走。
伊书鲤内心激动,嘴上却说:“谁羡慕那个白眼狼了,少自作多情。”
然而他刚走出去没几步,就被田思鹊一把截住腰,直接抱了起来。
“不是,自作多情,” 田思鹊说,“我没在求你,是在通知你。”
二人间上铺下桌的梯子也并没有多宽,往常伊书鲤一个人上都要扶着扶手的,田思鹊把他这么大个人整个抱在怀里,却爬的十分稳健,三两步便把他送上了床。近距离看着田思鹊滚动的喉结,闻着他身上沐浴露和洗发水的味道,伊书鲤躺在田思鹊的床上,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压着,动弹不得,还有点喘不过气来。
看着田思鹊在自己身边躺下,伊书鲤扬起脖子,开始扭捏起来:“我,我头发还没擦干,弄湿了你的床单会不会不太好啊。”
“没事,” 田思鹊不假思索地回答,“你枕在我身上,我不怕水。”
说完他又有些不好意思了,背对着伊书鲤咳了两声,抓着他的胳膊,把他揽进怀里。
伊书鲤十分自觉地将头枕在了田思鹊的颈窝里,他的动作很轻很乖巧,却又有点不太安分。他在田思鹊的怀里拱了半天,把田思鹊的浴袍都拱散了,皮肤贴着皮肤,听着两人的心跳紧挨着一起加速,频率逐渐同步乃至趋于重合,这才不再乱动了。
怎么抱着睡可以,亲亲却不行啊。
伊书鲤在心里不满地嘟囔着,嗅着田思鹊身上的气味咽了咽口水。他一闭上眼睛,田思鹊的心跳和呼吸声,胸口的起伏,身上的气味便迅速侵占了他对外界感知的全部内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