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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依依看向俞轻。

在家时还没觉得,这次来大燕关后,她发现俞轻变了,尽管说话还是一样的孤拐刻薄,但多了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精神气。

那股精神气让她从人群中脱颖而出,就像鲜花之于蜜蜂,鱼腥之于猫咪,屎尿之于苍蝇……

对,俞轻是屎尿,表哥就是苍蝇——姑姑说得对,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想到这里,俞依依堵在心头的闷气散了些,脸上的笑容越发真挚起来。

她问俞轻:“长姐不想回家吗?”

“不想。”俞轻回答得斩钉截铁,“据我所知,妹妹是嘴甜心苦之人,脸上笑得越甜心中骂得越狠。走吧,进屋,太阳这么大,晒黑了就不美了。”

俞依依的笑意僵在嘴角,她无辜地看了看沈清魏贞宁,“长姐为何这样说依依。”

俞轻不答,笑着转了身,对姬宴和俞一帆说道:“听说王爷昨晚上没怎么睡好,妾身就不打扰了。哥,我先进去了。”她挽住沈清的手臂,一起进了院子。

沈清不好就这么进去,回头朝俞依依和魏贞宁招了招手,“二位妹妹快进来。”

“好,就来。”魏贞宁朝姬宴蹲了蹲身,拉着面色不善的俞依依跟了上去。

东次间。

沈清让婢女脱了鞋子,上了炕,说道:“娘娘,二表妹是要做太子妃的人,你又何必弄这么僵呢?”

俞轻让湖绿倒了两杯水,亲自递给沈清一杯,“表姐,即便她做了太子妃,我也沾不到她的好,我又何必委屈自己呢?”

沈清确实口渴了,她喝光杯子里的水,把空杯子放在炕几上,压低声音说道:“唉,娘娘说得也是,有些事我看出来了……罢了不说了,说说凝神香吧,铺子里早卖断货了,娘娘有货吗?”

俞轻也上了炕,道:“倒是做了些,但都卖给诚王了,听说他睡眠不好。上次备的香料不多,你这次回去后,让人多给我送些。我多买了几个人,就是想把这桩生意做大。”

沈清喜道:“那可敢情好,就这么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