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轻点点头,理当如此。
俞皇后想杀的人是她,但因为座次不定,所以让人把毒下在两个盘子里。
也就是说,上点心的婢女和厨房都有俞皇后的人。
俞轻让江流报给姬宴,她站在门口,凝神听了听门外。
厨房的厨子、帮厨,以及负责传菜的小厮和丫鬟都被慕容带人抓了来,正在院子里讯问。
“二姐你醒啦!”有人惊喜地喊了一声。
居然这么快。
俞轻略有些失望,正要回去,就见老赵和国公府的管家进来了。
她随他们一起回了东次间。
“殿下、娘娘、国公爷,属下在二姑娘的妆奁里找到了断肠散的毒药。”老赵从怀里取出一枚小瓷瓶,“药粉还剩一点儿,二姑娘身边的一个姓高的管事妈妈服用此毒自尽了,症状与二姑娘一模一样。”
“啊?”俞家人都惊讶了,纷纷去看月牙和俞依依。
月牙慌了手脚,连退好几步,“扑通”一声跪下了,哭道:“太子明鉴,这毒不是奴婢下的,也不是二姑娘下的,太子妃娘娘明鉴啊!”
“这不可能,依依为何……”张氏的话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她咬牙切实地在贵妃榻上砸了一拳,“太过分了,太过分了,母亲啊,娘娘她太过分啦,呜呜呜……”
娘娘,当然指的是皇后娘娘。
俞老夫人面无血色。
且不说俞皇后在俞家安插了多少眼线,单说她为了姬易不惜搭上俞家人的命,甚至不惜搭上她这个母亲的命,就足以令她心寒。
俞在越擦了一把冷汗,问道:“殿下,这件事该当如何?”他虽然草包,但到底有了一把年纪,尽管对俞皇后不满,却不会像张氏那般口无遮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