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宜玲却不肯再细讲了。
——她自然不会告诉别人,她对宋佑安有意,所以对他的事情格外关注,连他幼时旧事,她都打听过。
上元节时她鼓足了勇气约他共赏花灯,那天为了好看不臃肿,连衣衫都穿的单薄,一个人满心欢喜在望月楼等了许久。可他竟然没有出现。她等到亥时不见他,心灰意冷地回去了。回头就病了一场,也决定就此收起心思。
她不讲,韩濯缨自然也不追问。
两人年纪相仿,又都不是忸怩拘谨的性子,还有着堪称巧合的初遇,一来二去的,竟然熟络不少。
临近晌午,六公主留陈表姐和二姐姐一道用膳。而韩濯缨则被人叫了出去。
外面等候的人二十来岁,极瘦,面色青白,人却很精神。
是太子身边的长寿。
对于韩濯缨来说,长寿意味着太子的亲信、兄长的传话者。每次只要长寿出现,必然会带来兄长的消息。
是以一看见他,韩濯缨眸中就漾起了笑意:“长寿。”
长寿眉梢轻挑:“韩女傅。”
以前不还叫长寿先生的吗?现在知道他不是先生就改口了?
“长寿,是我哥托你带话吗?”韩濯缨的声音透着几分她自己都没察觉的轻快,“他要跟我说什么?”
长寿不轻不重“嗯”了一声:“韩雁鸣说,让你过去一趟。”
“去哪里?我现在可以去吗?”韩濯缨犹豫了一下,“我听说宫里不能随意走动,会犯忌讳的。”
她在宫里待了十来天,对宫里的大小规矩倒是熟悉了不少。
“我既然过来接你,那肯定没问题。”长寿瞧了她一眼,轻咳一声,“殿下允许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