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是晚膳前后,除了小孩子,谁会在门口晃荡?”谢泽略一沉吟,“你那个亲兄长……”
“他没打算认祖归宗。”韩濯缨笑了一笑,“又公务繁忙,所以过来的次数就少一些。”
她心想,其实这样也好。毕竟他们相处着也有点尴尬,只当是一门亲戚,偶尔走动一下就行。若是真的跟齐家来往甚密,她还发愁呢。
谢泽轻嗤一声:“公务繁忙……”
他不喜欢那位齐同知,若是以前,他多半会毫不客气地说一句“公务再忙也能抽出时间来。”但知道那是她亲哥,少不得稍微克制一二。
两人正正经经说话,韩濯缨心里的那些尴尬无措减轻了一些。她笑了一笑:“是啊,前两天他还跟我说,他要出京公干呢。”
谢泽垂眸,不置可否。
天色渐晚,凉风习习。韩濯缨忽然有些唏嘘,不管是宋家,还是同胞兄长,似乎她永远都是不被选择的那一个。
不对,话不能这么说。
亲哥齐应弘不回归本家,但还认她这个妹妹,而且当时是她说了尊重他的任何选择。宋家也不是所有人都舍弃她,比如父亲,永远都拿她当女儿。宋家兄妹对她也算客气。
倒也不必过于矫情,坦然接受就好。
只是不知道给父亲的东西与信件,何时能到。
她亲手写的信件还在宋清兮手中。
宋清兮今日乘马车离京,行的极快。到傍晚时分,已行了二百来里路。
行走在官道上,一眼望去,并无人烟,更遑论落脚的地方了。
车夫出声询问:“大小姐,是就地休息呢,还是往前看看,有没有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