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净兰见这气氛不太好,连忙打圆场:“不管怎么样,这终归是一件喜事。”
宋佑安有些心不在焉,只勉强应了一声。
“是啊,缨缨终身有靠,确实是喜事。”王氏终究还是心疼远在京郊庄子上的女儿,小心说道,“缨缨与雁回是同一天的生辰,如今缨缨得了好姻缘,雁回那边,是不是该接回来了?她在庄子上,也待了三个多月了。我上次去看她,人瘦了一大圈,跟着嬷嬷,也规矩得很……”
她前几天去了一趟庄子,也不敢去跟雁回厮见,只隔着窗子看了一眼。
虽然不曾近前细看,可她也清楚地看到雁回容色凄楚,双目无神。哪个做娘的,能忍心看女儿那般模样?
王氏当时狠心咬牙,没把女儿带回家。这些天午夜梦回,心痛如绞。她感觉今日赐婚之事,可能就是一个机会。
宋佑安立时皱了眉。
将兄长的神色尽收眼底,宋净兰连忙道:“娘,大姐姐的意思是,等二姐彻底好了再说。才三个月呢,只怕弃恶扬善,也没这么快。”
“兰兰!”王氏瞪了女儿一眼,有些不满。但很快就又缓和了神色,“娘这也是为你好。要是给人知道,你姐姐被送到庄子上的原因,将来你议亲的时候,也会受影响。”
宋净兰眼眸垂下:“我还小着呢,我议亲至少要等两三年以后吧?”
“嗯,那雁回的事,就到两三年后再看看吧!”宋佑安沉声道,“我有点事,出去一趟。”
他转身疾走。
身后王氏颇有点恨铁不成钢地对女儿道:“兰兰,那是你亲姐姐,你真忍心她在庄子上待两三年?你是不知道,她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她说着说着眼泪便掉了下来。
宋净兰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一面安慰母亲,一面说道:“我听大姐姐的。”
比起母亲,她其实更信服长姐多一些。而且,借她的手下毒害人,虽然没能成功,可若只在庄子上待三个月的话,时间也太短了吧?
原本听说韩女傅要做太子妃,宋净兰很高兴,可因为母亲的落泪和二姐姐的事,她的心情又莫名烦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