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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菜和杀鸡是两回事。”李殊檀说,“不然,我会做熏肉就得会杀猪,会煮饭就得会种麦子。”

鹤羽轻轻一笑,并不纠结她的歪理:“过来。”

李殊檀依言过去,他却没再开口。她只能小心地瞄几眼,从鹤羽这个人一路瞄到窗台。

“这些东西……”她依稀认出这些精巧的器具用在什么地方,“是用来制香的?”

“嗯。”

“你还会制香?”

“很奇怪吗?”鹤羽往药臼里加了一些水,力道压在杵上,把里边的香料碾得更碎,“这叫‘水飞’,香料在水中碾碎,只取沉在底下的细末入香。浮尘杂香溶在水里,留下的更精纯,不至于到时候用起来熏人。”

李殊檀点头:“那你自己制香,是因为用不惯市面上卖的吗?”

“错了,是用来防身。”

“防身?”

“是啊,所以你可别随便凑到别人身上闻来闻去。有些香偶尔闻一闻不要紧,若是突然吸进去太多,奇毒入骨,”鹤羽刻意顿了一下,抬眼时密匝匝的睫毛撇开,陡然而生一股妖气,“神仙都救不回来。”

李殊檀瞬间反应过来这人是在借机笑话她,但当时替他包扎时确实是她不守规矩,被那股梅香蛊惑,凑到人边上乱嗅。她一口气霎时泄了,蔫得委屈巴巴:“哦。”

“说笑的。”鹤羽又笑笑,“香自然是熏着用的,比如,能给你遮遮身上的血气。”

“司墨同我说过你讨厌血气,来之前我特地换了衣裳……”

鹤羽却轻轻摇头:“襟口。”

李殊檀一愣,赶紧低头查看。最外边那身是新换的,稍稍拉开一截,衬里的衣襟处果然有个细小的血点。

“……我没注意。”她匆忙解释,“我想着外边的衣裳裹那么紧,不会溅到里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