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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羽故作冷淡:“看我干什么?”

“郎君,”李殊檀看着他越来越红的耳朵,慢吞吞地说,“你该不会,害羞了吧?”

鹤羽:“……”

鹤羽:“!!!”

下一瞬,他猛地往后,整个人彻底贴在墙上,简直要把自己嵌进墙里。

“……害羞?我有什么可害羞的?不过衣衫未穿严实,皮相而已,何人都为一骷髅,便是□□又如何?”鹤羽嘴里辩驳,整张脸却红起来,耳尖几欲滴血,睫毛快速颤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误入风尘,“我不指摘你乱闯,你倒是先猜我发怒是因害羞么?简直胡言乱语……”

他一向能说会道,说什么话都带着三分嘲讽,偶尔吐出的词能把人气个倒跌,这会儿却语无伦次,说来说去都是那么几句,可怜得全无平常尖牙利齿的样子。

李殊檀第一次对他生出真情实感的怜悯,主动低头:“对不起,我不该乱闯。”

要说的话全被这一句道歉噎了回去,鹤羽顿了顿,轻轻一叹:“……不是怪你。过来。”

李殊檀依言过去:“怎么?”

“替我穿外衣。”鹤羽扎好里衣的系带,还摸了两下,确定没露出任何不该露的地方,才套上一边的袖子,起身,别扭地说,“手臂不太方便。”

李殊檀替他套上另一侧:“是臂上的伤口?先前淋雨不要紧吗?”

“无妨。已愈合了,只是有些难使力。”

李殊檀放下心,把外衫的衣襟拉过去,勾出系带。

距离一拉近,她才明白刚才鹤羽的反应为什么这么过激,和平常的优游截然不同。

吴郎君留下的是身短褐,布帛贵价,外边的冬衣厚实,里边却只薄薄一层,套在鹤羽身上还太窄,自颈部往下露出一小片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