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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儿是看事情闹大了,藏不住了,才把落袋的脏物吐了出来!”

“我没有!”小巴急急地拽了拽言斐的衣袖,眼睛里已经含着泪,“言斐哥……你相信我,我真没偷东西,从我答应你那天开始……我就没有……”

“嗯。”言斐轻轻地拍了拍小巴的肩膀,微微颔首示意小巴自己明白,转身对赵康言道:“赵公子,钟会曾对晋灵公言‘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

“小巴早年讨生活是犯过错,但打从他进我鹤颐楼那天起便一直循规蹈矩,不曾行差踏错——”

言及此处,他上前一步,朗声道:“小巴是我弟弟,他不是小偷。”

这一句与其说是讲给赵康听,更像说给在场的每一位明白。

“呵,弟弟?”赵康轻蔑一笑,“你叫他什么?小巴?你这弟弟可有姓名?当年捡他回去的老偷儿要他装哑巴讨钱,街上的人都叫他一声‘小哑巴’,你到今天不也是这么喊?”

“言少爷,据我所知,言老爷子为了能送你进官办的豫麟书院,可是没少下功夫。”赵康拽了拽衣襟,昂着头,几乎是用下巴对言斐道:“那不知你这没名没姓的便宜弟弟,可要同你一道入学啊?”

“我……”

言斐正欲分辨,却被一个富态的中年男人拦了下来,“斐儿,退下。”

他闻言回头,只得恭恭敬敬地行礼,张口唤了声——

“父亲。”

言诚理适才办完事回来,甫一进门便看到这般景象,赶紧招了几个伙计打听了一番,急忙赶来圆场。

“犬子无状,还望赵公子大人大量,莫要跟一个孩子计较才好。”言诚理赔笑道:“今儿这一顿,言某人请了,算是给赵公子赔个不是。”

“赶明儿个叫人照着赵公子今日沾湿的衣裳裁身一模一样的,等做得了,言某定亲自送到府上向赵公子赔罪,您看可好?”

“父亲!”言斐站在言诚理身后终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今日明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