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望着戚景思笃定道:“这次我是一定要去的。”
“那——”戚景思也不同往日一样避开言斐的眼神,他与对方四目相对,缓缓道:“这跟你一定要瞒着我,有什么关系?”
这回倒轮到言斐眼神慌张,手足无措了。
“你觉得自己做错了吗?”戚景思接着问道。
“没有。”言斐迅速地肯定道:“或许你我之间,我是不该有所隐瞒,但这次我是必须去的——”
“这件事本身,言斐自认无错。”
“言斐,小叔叔之前经常同我说,每个人都有他必须要去完成的事情。”戚景思反手扣住言斐的腕子,缓缓向对方靠近,“我也是在很久之后才慢慢明白,他是想教会我——”
“‘责任’二字。”
“既然你觉得自己没有做错——”戚景思盯着言斐的目光锋利,如有实质,“为什么不相信我会支持你?”
“景思……”言斐眸底含泪,说不清感动和羞愧哪一个更多,他只是望着戚景思,说不出更多话来。
“吃饭罢。”戚景思言罢松开言斐,端起碗筷,“这天儿刚开春,再耽误下去,饭菜都该凉了。”
他说着也夹了一筷子菜放进言斐碗里,“什么时候动身?”
言斐捧着碗,鼻梁还是酸酸的,“二月二十八。”
“那没两天了。”戚景思总算露了点笑,“不过也正好,可以等你过完生辰。”
二月二十七,是言斐的二十岁生辰,弱冠之礼。
在这一出小小的插曲之后,生活仍然风平浪静,戚景思仍然会每天骑马接送言斐上下早朝,只是言斐总在恍然中似乎有种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