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双眼睛,平时或哄人或撩人,让人看不出是真是假,唯独今天喝了酒,才带着几分不清醒和茫然,显得异常单纯。
醉鬼眨巴眼睛,脑子锈了一会儿,一头埋在了万景靖肩膀,声音嗡嗡的,继续自己的控诉:
“你为什么要走,你怎么能走呢?”
万景靖叹口气,伸手拍了拍肩膀上的脑袋。
就听见郑灏用力呼吸了一下,带着鼻音说:
“之前跟你吵架,对不起”。
万景靖低着头,轻声嗯了一下,就再也没了后话。
不管这人是清醒还是喝醉,他好像都不知道,这样看似亲密的时候,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
第二天郑灏是被冻醒的,他迷迷糊糊间闻到雪松清洁剂的味儿,就已经知道自己是在万景靖家里。
但是为什么这么冷,而且浑身酸痛呢?
迷迷糊糊间想着,昨天喝多了过来,万景靖不会是揍我了吧?要不然就是……?
郑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臀,毫发无损,应该没发生什么。
但是屁股下面为什么这么硬?
等睁开眼看了看自己身处何地,事实表明是他想太多了——又硬又冷的是大理石地板,他穿着昨天的衣服,仰面躺在万景靖客厅的地板上,身边连个毯子都没有,只有个沙发抱枕在自己脑后。
“万景靖,你好狠的心,这是摆明了和我一刀两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