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过之处,一众女子纷纷让出道来,如同两排人潮的波浪,各个似是闪避不及,最终将躲在人堆中的那名鹅黄服饰的女子给亮了出来。

张飞走到她的面前,双目炯炯的瞅了她一会,接着豪迈的拱手言道:“小姐恕罪,在下并非是有意冒犯,只是……只是适才远远的相望,总觉得与小姐甚是面善,好似是不知在何处见过,故而前来相询……”

话还没有说完,便听身后的人堆中,有一声“噗嗤”的响动传出,显然是有人憋不住乐了。

张飞眉头微皱,不满的转过头去。

却见袁尚不知何时来到,也是翻身下马,斜倚着马匹,漫不经心的玩弄着手指甲,懒洋洋的道:“省省吧,你这招也太老土了……”

张飞的脸色不由一滞,皱眉道:“你怎么也跟来了?”

袁尚轻轻的耸了耸肩膀,叹道:“没办法啊,玄德公让张将军与我一同前来颍川探查敌情,张将军自顾自一个人跑了,你是玄德公的拜把兄弟,我若是不跟上的话,万一真有个闪失,回去又如何向玄德公交待?”

张飞黝黑的大脸微微一红,似是有点心虚的意味。

少时,便见他冲袁尚摆了摆手,道:“既然是查探敌情,就该分而为之,凑在一块有甚么用处?这样,袁三公子你可往东面去查探查探,这里由我亲自来询,就不劳公子费心了。”

袁尚眼睛一眯眯,恍然的不停点头,一双灵动的眼睛来回看着那鹅黄服饰的女子和张飞,其中的深沉意味颇重,让人难以捉摸。

“哦……这样啊……这样啊……原来是这样……”

张飞对袁尚的眼神颇有些闹心,索性转过头来不在看袁尚,而是对那鹅黄服饰的美丽女子继续道:“在下今日偶然出郊,巧遇小姐,总觉得与小姐似是在何处曾有相识,故而冒昧前来相询,叨扰之处,还望小姐勿要怪罪……”

鹅黄服饰的美子俏脸煞白,浑身抖个不停,一双如柔水琉璃般的双眸如秋水般的左右移动,藏匿的全都是深深的不安,似是在寻求帮助。

张飞善意的一笑,轻声道:“小姐莫怕,在下并非是什么歹人,对小姐也并无恶意,今日只是碰巧率众出来射猎而已,惊了小姐,深感惭愧……不知小姐乃何许人士,用何芳名?”

“啊……啊……”鹅黄服饰的女子浑身哆嗦,吓得连话似是也说不出来了,只能低声的喃涩。

张飞竖起耳朵,探过头去,笑道:“小姐说的是什么?在下却是没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