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来无事,出城散布走走,五十多岁了的人了,多动动好,也可图个健康长寿,许先生在这做什么?”

许攸闻言哈哈一笑,道:“攸被曹司空器重,委以重任,公事繁忙,每日朝夕不歇,这脑中混浆浆的,出来透透气,却是与贾先生的闲散之身不同……唉,贾先生,许攸真是羡慕您的清闲自得啊。”

他话说是羡慕,言语中却全是自得,显然是在跟贾诩吹牛逼。

与贾诩的低调不同,许攸自打官渡之战为曹操立下奇袭乌巢的大功之后,持功自傲,再加上其人与曹操熟稔,自以为得宠,即使是面对荀彧郭嘉等人,亦是嚣张跋扈的紧,何况这平日里不言不语老闷虫?

贾诩倒是不以为意,在他的眼中,许攸与自己相反,是个最终无论是在曹氏或在袁氏都不会被容忍的存在,与一死人无异。

贾诩为人很清高,也很实际,自己是活人,许攸是死人,活人跟死人有什么可叽咯的?

“哦,那许先生继续忙吧,老夫就不在此叨扰了,还请自便。”说罢,也是不理会许攸,慢悠悠的转身离去。

许攸冷冷的看着贾诩渐行渐远的身影,冷哼了一声,暗道老家伙死气沉沉的,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想跟他吹吹牛皮都寻不着间隙开口,当真无趣。

原本自己刚刚想出了一条以天子令,发诏征辟西凉马腾东征并州的绝计灭了河北袁氏,不想还没等跟这老儿吹出口,这老头子就不尿他了,自顾自的走没影子,当真晦气!

也罢,他既不听是他的损失,我且自行去向孟德汇报。

许攸心中暗暗寻思。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不说许都发生的这一支小插曲,单说河北临淄城中,袁尚欲斩杀汪昭以正其忠义之身,好一番折腾,最终还是没有动手,只是将他好一番吓唬,差点没把汪昭吓得尿了。

汪昭摆谱装忠臣,以袁尚的智慧焉能不知道汪昭再跟他玩花花心眼子?于是乎,来了一番顺水推舟,将汪昭好一番唬弄。

太不懂事了,我招降你,你还装犊子?不吓唬你吓唬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