蹋顿闻言,双眸一眯,冷笑道:“就凭你们,也想留住本王?”

就在双方意欲火并的时候,却听人席当中突然传出一声怒吼,道:“慢着!”

袁尚转过头望去,却见在除去,鲜卑三大部,辽西乌桓三王部,南匈奴王庭这几大势力之外的那些小势力部落之中,一个小部落的年轻首领战将了出来,一脸气势汹汹地瞪视着轲比能,素利几人,怒声道:“三位伟大的鲜卑首领,我适才听你们的言下之意,三王部首领蹋顿乃是汉人之奸细,而你们三位伟大的鲜卑首领,所做的一举一动,就都是为了我们草原各部落着想的了?”

这个年轻人,便是草原上的一个小部落,索头部的首领,名叫拓跋力微。

轲比能万没想到关键时刻,小小的索头部首领居然会站出来替蹋顿叫阵,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随即低声言道:“拓跋力微首领,你言下之意,请恕本王听不太明白?”

拓跋力微冷笑一声,恶狠狠地瞪视着轲比能,怒声回道:“尊敬的轲比能单于,还是请你不要装糊涂了!昨夜,你手下的鲜卑勇士乘着我马厩的马夫睡着,悄悄地盗取了我们索头部几十匹良马!我麾下战士今日将他生擒于马厩之中,你鲜卑居然凭借着自己人多势众,公然前来夺人,今日当着草原诸位单于首领的面,轲比能,你可敢认下此事?!”

袁尚身边,曹植一脸激动的跳着脚,使劲地指着自己的鼻子,乐乐呵呵地道:“干起来了!干起来了!是我挑拨离的间,是我挑的!”

“闭嘴!”袁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将他的下话愣是给噎了下去。

轲比能的脸色不是太好,他面容铁青,恨不能平吞这个站出来拿这些破事搅局的拓跋力微,嘶哑着言道:“拓跋力微首领,这种区区小事?似是不用特意拿到会盟的大宴上来议谈吧?你若是不介意,会议之后,此事本王必当给你一个满意地答复,如何?”

“区区小事?”拓跋力微冷然一笑,对着身后身边的一众小部落的首领们说道:“听着没有?在我们这位伟大的鲜卑首领面前,我们这些小部落的马,牛,羊根本就是小事一件,他们鲜卑人可以凭借着势力任意予取,我们就是他们手中的羔羊,随时等待着宰割……轲比能,我拓跋力微想问问你,你连自己的手下都驾驭不住,赏罚又不够分明,如何能够统领我们漠北群雄去入驻中原,你又凭什么让我们丢弃汉室反转而来投奔于你?”

“你!”轲比能气的面色煞白,可迎着一群首领们猜忌的目光,偏偏又无法解释辩驳。

而乘着这个档口,蹋顿,袁尚等一行人则是迅速抽身,从人群当中狂挤出去,骑马奔回营地。

“刚才那个与轲比能正面辩驳的人是什么人?”路上,袁尚回想起适才的情形,随即转头问蹋顿言道。

蹋顿想了一想,道:“那个年轻人,是索头部的首领,叫做拓跋力微,大概是在三四年前即位为索头部首领,势力虽小,但据闻颇有些远见,即位之处,就投靠了势力强大的‘没鹿回部’酋长窦宾。窦宾赏识拓跋力微,将女儿嫁给了他,又让他的部族长居于长川,拓跋力微治下颇有章法,旧部纷纷来头,势力虽仍旧不大,却比之原先强了不少!”

袁尚闻言点了点头,道:“照这个情况来看,这个拓跋力微应该是个聪明人,可聪明人一般是不会当着一大群的人面去驳比自己强大的多的鲜卑首领轲比能的面子……就算是轲比能偷了他的马也不行!”

“不是轲比能,马你是教我偷的……”曹植在袁尚身后,好心好意地提醒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