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的样子似是还有些犹豫,刘表只得硬撑着起了点身子,虚弱道:“怎么?莫不是还要为兄亲自起来扶你?”

刘备闻言急忙起身,道:“怎敢劳烦兄长。”

说罢,便坐在了刘表的床榻之边。

坐定之后,却见刘表问刘备言道:“贤弟,为兄的天命不多了,为了荆州的未来,为兄想听你一句实话,老夫的二子,刘琦和刘琮,何人可立为荆州之主?”

刘备闻言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道:“兄长以为何人可立?”

刘表叹口气,道:“长子刘琦,虽然敦厚,可是生性懦弱,次子刘琮,虽然年纪尚轻,不过自小聪慧,似可承担大业。”

刘备闻言摇了摇头,道:“自古废长立幼,取乱之道也,刘琮虽然聪慧,怎奈年纪尚轻,又没有什么主意,况且蔡氏年盛,子幼母弱则天下必乱,制肘之事兄长不可不谨慎查之。”

刘表点了点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只是当今天下,河北袁尚,文治武功足可立于天下之最,其人可并非长子啊。”

刘备点了点头:“袁尚之事,乃属一个例外,兄长您适才也说了,袁尚文治武功乃天下之最,其虽幼子,却有梳理内乱的本领于才干,敢问兄长,刘琮可是有袁尚的奸诈智谋?而大公子刘琦,又是否如当年袁谭那般的愚蠢?荆州位于天下正中,北有曹植郭嘉,西有赵云阎行,东有孙权周瑜,诸人皆是虎视,荆州怎可及当年河北独立于北之势?”

刘表长叹口气,言道:“依贤弟的意思,老夫便只有立公子刘琦这一步可行了?”

刘备拱手言道:“不论兄长立谁为后嗣,备都当尽力辅佐,不负兄长期望。”

刘表想了想,道:“你且去吧,容老夫自思之。”

“如此,弟就先告退了,兄长好生保重身体。”

刘备走后,刘表紧紧地盯着他的背影,突然毫无由头的蹦出一句。

“你都听完了,可以出来了。”

刘表床榻之后的屏风处,慢悠悠的闪出一个身影,其人面色不佳,年纪很轻,一副柔顺的模样,正是刘表的长子公子刘琦。

“刘备,似是很看重你啊。”刘表没有瞅刘琦,只是慢悠悠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