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头领说笑了,袁尚天高地远,根本不做考虑,如此看来,甘头领还真就是只有投靠东吴这一条出路。鲁肃适才所言,还望头领勿怪……只是肃不明白,甘兄投靠东吴,为何一定要钱?”
司马懿无奈道:“我适才不是说了吗?迁移啊!鲁先生,我家甘头领若是只身一人,什么都好说,问题我们水寨现在有五千弟兄呢,这些弟兄各个都不是石头蹦出来的,许多人在内陆等地还有家眷亲属,原先当贼虽然不便联络,但好歹是自由的,现在去东吴当兵了,可能一辈子就回不了家了,许多人必然思虑家眷,想要将家眷携将入吴,抛家弃地,重置家业,这得需要多少钱?”
鲁肃闻言,点了点头。
“还有,这些人当中,也未必人人愿意当兵,但我家头领一向以侠义为人,对待手下甚厚,不当兵而做民,这首先得要地,其次得要牛,再不济也得准备锄头耕具等物吧?这些东西虽然不用甘头领亲自置办,但是不是得出钱料理?”
鲁肃想了想,又点头。
“子敬兄,我们名目上是贼,实则却是一军啊,你东吴养兵,难道不需钱粮月俸?这当中的诸多开销,想必你也知晓,归降不是嘴上说说,那是实打实的用东西才能摆的平的!”
鲁肃闻言长叹:“头领的苦楚,肃已知晓,适才之言,还请勿要放在心上。一句话,甘头领要迁军东吴,需钱多少?”
司马懿伸出了一根手指头:“还是那个价,一百万钱!这是我们兄弟几个白日估算,压了又压,省了又省,实在是少不得了。”
鲁肃点头道:“成,一百万钱就一百万钱!这钱东吴库府那面抽调需要时日,肃先替吴侯垫上!”
“多谢先生,马袁这里替水寨的弟兄及家眷,拜谢先生的恩德了!”
“……”
……
甘宁的水寨各路人马闹得欢实,荆州的首府襄阳也不消停。
只因河北的债主已经登门,讨钱使者逄纪奉命抵达了襄阳,向刘备催命。
逄纪早年曾随袁尚受任无极县,久久相处也算得了袁尚几分本事,办起事来毫不含糊,要债更是够泼,实在令刘备头疼。
“刘皇叔,逄纪来了襄阳已经有五日了,不为别的,就为拿回属于我河北的东西,又不是要你的命,你扭扭捏捏的一直敷衍,咋地?想赖账啊!”
刘备脸色通红,一腔怒火直奔头上涌,恨不能拔出双股剑把逄纪劈成八瓣,偏偏又不能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