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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成何体统?”叶妙安又羞又气,直拿手锤肩。光天化日之下,男女之间如此举动,实在是太放浪形骸了。

李准合手掂了掂叶妙安,鼻间是少女馨香。隔着衣服,还能隐隐感觉到她胸前柔软的一团压在背上。

他脸上有点发热,好在叶妙安看不见,嘴里只管打岔:“夫人爱读书,可曾读过一本奇书?”

叶妙安果然被话题吸引,顾不上其他:“什么奇书?”

“师徒四人,从东土大唐出发,一路去西天取经。”

叶妙安前些日子还真在李准书架上翻到了这个传奇故事,于是问:“看过。是有什么典故吗?”

李准低声笑了起来,胸腔共鸣,震得叶妙安胸前一片酥麻:“八戒背得,我背不得?”

说的却是高老庄八戒背媳妇那一回。

叶妙安噗地笑了,敢情李准要和老猪一争高低,可真行。

她舒展开眉头:“你愿意做悟能我管不着,我可不要做孙猴子,土里来泥里去的。”

李准装得用瓮声瓮气的口吻道:“俺悟能都依你。”

叶妙安笑过,想起读书这一遭,便闲聊起家常:“你怎么识字?我竟不知道宫里教这个。”

她原本是随口一说,说完,就觉得不好。这话隐隐有看不起阉人的意思,李准对她属实不错,她倒戳了人家痛处。

李准倒是神色如常,解释道:“内侍原本是不用识字的,也没人教。只是我贴身伺候太子殿下,他读书时我常伴左右,认真记下,回来自己学。时候长了,就会了。”

他顿了顿,又说:“身上缺了一块,凡事就得比旁人更上心,如此方不能落在人后。”

叶妙安心里愧疚,没再吭声,好在李准脚程快,不多时就爬到了顶处,将她放了下来。

眼前豁然开朗。向下俯瞰去,远处是万顷农田,蚂蚁大小的人在庄稼田里忙碌着,正是农忙时节。中间穿过一条缎带似的河,在阳光下闪着粼光,浩浩汤汤,蔚为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