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如此,跟据从顾晴舅舅解子慎得来的消息,三皇子似是也中了招了。
初闻这事,众人吃了一惊,张氏也特意把商老太太和顾晴请来商量,她着实不放心在西北的三皇子,特意走了敬妃的门路求了御医,请御医去西北给三皇子医病。
仁安帝虽然有些私心,但再怎么说他始终是个父亲,自然不希望三皇子没了,当下便允了敬妃所求,指派了专治疫病的御医过去,不过张氏总是有些担心,便请了商老太太,希望能够请商管家帮衬着,陪着御医走一趟。
自从经过先前云锦的事儿之后,张氏对宫里便有些不放心了,深怕御医也有私心,她知道商管家会武又会医,若是商管家肯跟着去,她也能安下心了。
商老太太二话不说的便就应了,不过再见张氏似是有些为难的模样,商老太太便明白这事怕是大有内情,直言道:“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她顿了顿又道:“眼下咱们两家子也算是在同一条船上,如果有些什么,娘娘不妨直说。”
她的儿子在帮着三皇子做事,女儿更是给三皇子生了私生女儿,她们一家子可以说是上了三皇子的贼船下不来了。都到了这地步,大伙也犯不着客气了。
张氏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低声道:“这事我怀疑是有人针对三皇子而来的。”
她顿了顿解释道:“一般而言,瘟疫大多由一般平民百姓家而起,逐渐传染到世家大族,但这一次全然不同,先染病的尽是出身于三皇子府。”
张阁老曾言,他这个女儿胜过族中所有男子,事实上也是如此,旁的启蒙书籍是三字经、百家姓,而张氏的启蒙书籍却是春秋、史记,历史上,瘟疫发生的次数也不少,每一次都病死之人都以万计,是以张氏一眼就瞧出西北的这一场瘟疫的不对之处。
大凡瘟疫大都从平民百姓家而起,一则是因为卫生缘故;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平民百姓家无钱,大部份的人染了病也大多是熬着,真熬到不行了,这才去瞧大夫。
如此一来,便拖了好些时日,病人在熬的同时,不知不觉间也将这病传沾染开来,最终无法抑制,以至于富贵人家也沾染了病,死人以一城一地而论。
但这次的瘟疫却是反着来,先城市,后乡村,先富贵人家,后到平民百姓家,眼下这疫情还未出西北的兰州府,再仔细一查,好几个先后染病之人,不是在三皇子府中任职,便是有家人在三皇子府中当差,更甚者还是从三皇子府的后院里来的。
也因为先染病者大多为富贵人家,富贵人家自己仔细着,好些人都自我隔离了起来,是以这病还不至于到了无法抑制的地步,也因着此事,着实违返常理,所以张氏思前想后,怀疑这是一个针对三皇子的阴谋。
张氏叹道:“虽说三皇子已被圣上厌弃,但四皇子出了事,五皇子等又年幼,这朝堂上也有不少人把眼睛放回了三皇子身上,在这情况下,有人对三皇子出手也算不得什么,不过……”
张氏眼眸一利,“用这种法子,也着实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