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声没扭头,淡声问道:“怎么了?”
管家:“大少爷,临江公馆那边邀您过去用晚餐。”
傅闻声手中的笔尖一顿,他将画笔插在笔袋里,抽了张湿巾,不轻不重地擦掉掌心摩擦画纸沾上的炭痕,懒懒地说:“是该去一趟了。”
祭拜他母亲那天,跟车的狗仔,狗仗人势。
半下午的时候,傅闻声便全副武装出门。
临江公馆里,除了傅闻声的父亲,人都到齐了。
临到饭点,傅承山也回来了,他主动与傅闻声打招呼。
傅闻声坐在老爷子身边,置若罔闻父亲的示好。
傅承山讪讪一笑,随即斜了一眼傅闻声,声音不高不低地说了一句:“越来越没教养了。”
傅家自从薛慧文进门之后,气氛一直尴尬,傅承山的一句话,这下子让屋子的空气都凝固了。
老爷子狠狠地砸了砸手里的拐杖,斥傅承山:“你闭嘴!”
傅承山老老实实闭上嘴。
明明一大屋子人,一顿饭吃的是冷冷清清。
饭罢,傅闻声与老爷子在书房密谈了一会儿才离开。
爷孙俩从书房出来之后,老爷子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但显然怒气并不是冲傅闻声发的。
老爷子亲自送傅闻声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