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声当然知道老爷子的意思,但他不太敢信,握紧手机喊了一句:“爷爷……”
傅光宗说:“生命无常,什么事情我都见过了,咱们集团也不靠着谁增光添彩,只要有你主着,爷爷就放心,至于你以后跟谁结婚,你高兴就好。失败的婚姻太多,你父母已经害了你,你不能再害后代了。”
他猛然咳嗽几声,嗓音里突然透出一股虚弱感。
傅闻声便没有继续深聊这个话题,转而专心起傅光宗的身体:“您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傅光宗心力交瘁:“你也不看看爷爷多大年纪了,能不要紧吗?你要是能快点把公司的事处理好了,身边也有人陪了,我去见你妈妈之后,也好意思给她个交代。”
傅闻声挂了电话,立刻和傅光宗留给他的人手,召开了一个电话会议。
直到快过凌晨,才有时间放松下来,让管家给他送饭。
来的人却是夏纯。
夏纯端着一碗馄饨,笑着说:“我煮的,跟厨房阿姨学的。”
傅闻声喝了口水,接了馄饨尝起来。
夏纯第一次进傅闻声的房间,免不了大致扫一眼。
很有风格的装修,就是有点暗了。
傅闻声说:“你随便看,墙上挂的画挺有意思的,我吃完跟你聊。”
夏纯走到画跟前,认真欣赏着,说:“我见过《昼夜》这幅画。”
傅闻声一笑:“怎么可能。”
这幅画,从一出世,就被他买下了,除了拍《夜行少年》的时候,剧组借去用背景装饰,真迹从未示于人前。
“我在电影里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