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怀牧正欲开口,门口处出现了那男人,声色冰冷:“他可不是你的监护人,不能给你做主。”
团子一看到男人,穿着灰色的羊毛衫,露出白皙的手腕,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漠。
团子小声道:“我只是还想……想和大伯一起堆雪人,打雪仗。”
昨天安城下了第一场雪,是他粑粑麻麻去世后的第一场雪。
团子说着,就跑到窗口处朝昨天和大伯堆雪人的地方看过去,当场就懵了。
“我的……我的雪人不见了。”
他昨天在大伯的帮助下堆了三个雪人,两大一小。他还忍痛把自己的小红手套给其中最小的雪人戴上,拍了一张照后连忙收回来。
雪人都没了。
封怀牧冷冷地看了男人一眼,却是冲团子温声道:“先换衣服下来。”
两个大男人朝楼下走去,封怀牧当即冷下脸来:“家主是否太过分了?团子一个小孩堆的一家三口雪人你都能毁了?三个雪人都能招惹你?”
男人抚摸着手指上的蓝色戒指,眼神冰冷又带着嘲讽地盯了封怀牧一眼,抬腿就走了下去。
男人走到楼梯口,终于扔下两个字:“碍眼。”
半个小时后,团子红着眼圈跟着叔叔回去了。
连早饭都没有在封怀牧那边吃,就被带了回去。
团子坐在温暖的车里,看着一旁安静闭目养神的男人,委屈巴巴地道:“叔叔,为什么我不能去大伯那里住?我只住了一个晚上,我这次又不是私自跑到山上。”
男人睁开眼,眼底带着浓浓的墨色:“因为我不想,以后不准再去见你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