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眠望着他,也不话,活生生像个哑巴。
段少宁显然对她脖子上的铜钱有些兴趣,眼睛直直地望着那枚铜钱,思忖一二才开口:“可否把这枚铜钱给我看看?”
鹿眠双腿忍不住后退,背脊抵在雪白冰冷的墙壁上时才渐渐清醒过来。
段少宁黑曜石的眼瞳凝视着面前的辈,“你似乎有些怕我。”
是了是了,身为段家的族长,上上下下就没有人对他不心存畏惧。
或许晚辈见着了长辈,都是这样的态度吧。
段少宁没有妻子,也没有子女孙辈,他想着家族内那些长辈对晚辈的态度,话间显得慈祥了些:“我只是想看看那铜钱而已。”
她……能不吗?
鹿眠强忍着要被吓哭的冲动,手指僵硬的把脖子上的铜钱取下来,十分恭敬地双手奉上。
段少宁接过那铜钱,原本应该冰凉的铜钱因为一直挂在鹿眠身前,所以竟然带着一些她的体温,微微有些暖意让他微冷的指尖燥了一下。
总归是晚辈的贴身之物,就这么拿在他手上,有些不妥。
段少宁看着鹿眠一张脸呆呆的,整个人呆滞没有生气,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没有在梦境中的鲜活朝气,他低头仔细打量起那铜钱。
段少宁:“这是玄宗的东西,原本该是墨玉的东西,为什么会在你手里?”
鹿眠呆滞地看着他,张张嘴答道:“墨玉叔叔的徒弟是我的闺蜜,这是她送给我的。”
段少宁笑了:“难怪,同出一门的东西。所以让我无法入梦找你。”
鹿眠有些腿软了,一只手手肘搭在扶手上,撑着自己的身体望着他:“你……你是因为梦里找不到我,所以出来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