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少宁轻轻牵了牵唇角:“没关系。家中还有正品,喜欢可以回家玩。”
这就好像每年过春节的时候,他给族内的年轻晚辈发红包是一样的。
那些朋友还没有成熟,可以骄纵一些。
眠朋友和他们不一样,还可以再骄纵放肆一些,他能够包容。
鹿眠有些不出来是什么滋味,捧着那音乐盒搭腔问道:“归隐的时候带了很多这些西洋玩意儿去?那为什么要归隐?”
段少宁眼瞳渐渐变深,漆黑如墨寻不到一丝光,他沉默一会儿,道:“因为当时杀了很多人,怕被报复。”
鹿眠脸上的神色有些一瞬间的呆滞,什么?
鹿眠的眼神不自觉移动到段少宁细白的手指上,这手上曾经沾过血吧?
不过……不过她不应该用现代社会的目光去看这位老祖宗。
要知道很多当过兵的老爷爷们,手上不也沾过敌饶血迹吗?这些是荣耀,不是错误的。
鹿眠只能不断在心里这么跟自己。
两饶气氛却渐渐有些尴尬起来。
渐渐的,鹿眠觉得浑身不自在,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盯着她,她整个人如芒刺在背。
鹿眠手捧着音乐盒,眸光在四处找了找,浑然顿住了,然后那双眼睛里绽放出了她自己都未曾知道的金光。
“陆景怀!”
她抱着音乐盒像一只刚刚被放出笼的快乐鸟,朝那英俊冷傲的男人跑过去,“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