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怀牧显然是记得他的,毕竟是从就认识的好友:“你怎么来了?我没多大事。”
陆景怀眸光打量着他,突然开口道:“封怀牧。”
封怀牧有些诧异,有些好奇地抬头看他,“怎么了?”
陆景怀长吟一声,语气冷淡:“你做个人吧。”
封怀牧拿着遥控器调着电视台,目不斜视地看着,笑着道:“我一直都是个人啊,这几年是出了什么事吗?”
封怀牧的表现实在让人看不出来他到底是不是失忆了,就连陆景怀都有些看不出了。
封怀牧何等人?生死置之度外的人。哪怕面前有凶杀案,他都能够坐在那里淡定地喝茶。
所以……到了这种时候,他只是有些惊讶,却没有表现出太多的紧张和惊恐,宛如平常一般,陆景怀反而看不真切了。
陆景怀把多买的那只花篮放在门匾,然后随手关上了门,语气冷淡地道:“封怀牧,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失忆了,但是我要跟你一句话。”
封怀牧苍白着一张脸,好奇地看来,眉眼都是笑意:“什么话?”
陆景怀每个字都无比的清楚:“无论你是不是失忆,永远都改变不了你做过那些事情的事实。”
封怀牧的目光终于从那电视屏幕上转移到陆景怀的脸上,脸上满是深深的疑惑,“所以我这几年到底做了什么?好好为什么那么对我?”
陆景怀静默下来,也分辨不了他是否真的失忆了。
良久后,陆景怀淡淡地道:“你好好休息,我改再来探望你。”
不等封怀牧回答,陆景怀已然转身离开,病房安安静静,只有他送来的花篮的清香气味。
封怀牧坐在病床上,微微盖着身子,有些痛苦地揉着自己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