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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她”而言,有时间去八卦,不如多睡会儿觉。

一想起那件事,“她”就不由自主地将邻居父亲突然去世、可能是被杀死与车上发生的事联系到了一块。

大概因为死者身份太敏感。

可是现在,看大学生这姿态,“她”觉得对方比邻居更可疑。

售后和销售虽然是一组,但他俩之后是分开搜查的,售后负责的是第四车厢。

如果“她”是凶手,被安排在第七第八的“她”要从第七跑到第四,需要经过餐车和第五,也就是来回都要小心避开经理和务工人,还要留心不被第三车厢的销售发现,这是能轻松做到的事?

大学生这么说,要么是甩锅,要么是搅局,把事件复杂化。

然而不管是哪种,他都很可疑。

如果他是凶手,这么毫无道理的甩锅,并不明智。

如果他不是凶手,为什么一看到她,就认定了“她”是凶手?

所以说,他究竟为什么要做出这种可疑的行为?

想着,张飞飞认真打量起大学生来。

刺头短发、平光眼镜、olo衫休闲裤运动鞋,olo领摆熨过,两边对齐,休闲裤折纹清晰也熨烫过,运动鞋很白很新,鞋带是懒人扣的那种。值得注意的是,运动鞋鞋舌的位置很正。

饶是“她”一个“女人”,穿运动鞋都不会注意鞋舌歪不歪。你看务工人的旧运动鞋,虽然洗得很干净,但鞋舌是分别往两边歪的,尽管不好看,可谁在意呢?

有句话说得好——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又不是特别严肃的事情。

这便说明——大学生有洁癖,还有强迫症,不算轻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