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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飞飞瞅他一眼,心说要不是“她”知道销售父亲是被杀死的这件事,任“她”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便叹了口气,就着刚才话茬往下说。

“我在7车厢一张桌子背面看到了五张图,分别是‘树林’、‘湖泊’、‘老人’、‘钱’和‘血’,很明显,和欧阳说的杀人事件对上了。回到餐车等你们的时候,我又想起王国辉父亲被杀死这件事。事情过于巧合,让我不由自主把它们串联到了一起。那时候,我便怀疑凶手是王国辉。可是,林俊的行为举止太奇怪了,而且他的习性跟留血书和纸条的人太像。”

说着,“她”拿出自己找到的红线团和纸条。

“纸条卷得规规矩矩,红线滚得一丝不苟,图片剪得方方正正,派系色彩一模一样,贴得严谨苛刻,就像那些血字,看似凌乱,却都是一笔写成,每个字间距相同,周围还干干净净,一滴血迹都没有。这些,无一不在告诉我们,那个人有严重的洁癖和强迫症。”

听“她”这么说,其他人的视线忍不住移向大学生,将他从头扫到脚,试图找出那些信息来。

“其实我们都有洁癖,但不会每时每刻注意。强迫症嘛,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程度不同罢了。可那人不一样,你看大虎的鞋,再看其他人的,最后看林俊的,是不是很明显?”

被众人盯着脚的务工人不太自在地眼睛乱瞟,强忍着挪脚的冲动,脸上有丝丝羞涩,这里就他穿得最差了。

张飞飞走过去好笑地拍拍他,“想啥呢,贫穷不可耻,心黑才可怕。”

林俊被看得也想挪脚,他心虚了。

见他这样,众人心中明了,他确实是写那些字的人。

张飞飞说:“林俊的异常让我转移了怀疑对象,恰在这时,王国辉却说谎了。林俊说谎我能理解,可王国辉?这就把我弄糊涂了,因为王国辉和林俊明显不认识。思路在那就断开了,直到大虎拿出那张纸条。

“我找到的这张,我想应该是林俊打算扰乱视线故意放在7车厢的。大虎那张,是林俊写给王锐(售后)看的,可惜他没看到就死了。那张纸条,一个‘那些’,一个‘将’,不知道情况的人大概不明所以,也许还会以为是两个杀手在比赛谁杀的人更多。可我看过你们的手,都不是杀手该有的手。哪来那么多杀手,随随便便坐趟车就遇到俩,还是俩变态?”

务工人本来听得目瞪口呆,眼都忘了眨,听到这忍不住闭紧嘴巴。

——忍住,不能笑,千万不能笑!

经理没好气地白了张飞飞一眼,你正经点!

销售脸上的表情也有些怪异,哭不下去,笑不出来,干脆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