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的时候他抽空回老家看望奶奶,幸而家里的远亲少,东躲西藏似贼一般好歹没有被抓出去,过了两天安生日子。
犹记得去年这个时候景陶笑着问他要不要跟他回家过年,而现在只有个孤里孤单的春节,怪没滋味的。
进了组反而是件好事。
同样干劲十足的还有经费在燃烧的制作团队。监制和导演,演员和剧务,灯光摄像,妆造美术迅速就位,就如同精密的部件严丝合缝的组成一个集合体。
场记打板一响,舞台的幕布徐徐拉开。
副导演一抬头,忍不住喊了卡:
“哎!那个男主持人走位怎么回事?总共就两个节目还能走成这样,能不能行?”
穿深色礼服的男人不住的鞠躬抱歉,台下的副导演跟旁边的人抱怨这是谁找来的演员。
“应坤介绍来的。”
“哦……叫彭真的那个。”
“是的。”
台上的男人再三保证,厚着脸皮返了两遍工。演讲台搭起来之后,入口处突然人声哗然,有人喊是主演楚凉到了,扮演男主持的人当即变了脸色。
彭真好不容易镇静下来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穿着学士服的美男子被众星拱月般簇拥着前进,汇成了一条通往舞台的人流通道。副导演立马起身迎上,化妆师不断跟上补妆。乌泱泱的人头攒动,光身边的助理和工作人员就带了四个。
那人就站在最耀眼的位置,让所有人仰望。
彭真赶紧低下了头,唯恐被认出整个人都缩在阴暗的角落。
他是真的怕,刚开始怕被楚凉报复——动动嘴巴就把他赶出剧组。实际上同在一个组人却是三六九等,他连人家的衣角摸不上,反倒是采访时问起,主动爆料校友关系才给自己刷了一波存在。
如今竟只能像蝼蚁一般无耻的攀蹭大树来博取关注和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