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我,他何至于白了头发?如果我愿意多帮父亲一些,多留意公司的事情,哪里还会被别人钻了空子?”
“事到如今,我的罪过最大。我烧钱养着几个华而不实的画廊,也不愿意帮家里分忧解难。我算什么东西?”
宁许的脸贴着万祖琛是白衬衫,自责极了,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的滚落,画面瞬间美丽又感人,万祖琛情不自禁的用指腹摸上他的脸。宁许这一刻也卸下所有防备,任自己沉溺在对方的体温中。
“对父亲坦诚的那一刻,我很害怕。我不想母亲伤心难过,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一切都怪我,全怪我……是我错了……”
万祖琛的话并不多,却温存了很久。顺着宁许的毛一直摸,仿佛有用不完的耐心,一遍又一遍告诉他那不是他的错。
严晖提着一大袋食物回来的时候,沙发上的两个人就像是两棵缠绕在一起生根发芽的树。他默默地在门外等了一会儿,才进去。
庭审那天阴雨绵绵,骤降的温度伴随着冷风吹个不停。
宁许换了一身纯黑的西装,衬的人白如玉,瞳色愈深。缓步走过听众席,黑色风衣随着稳健的步伐摆动,像是直挺的脊柱做杆,风衣衣角做帜,撑起一面独属于宁许的锦旗。
让人移不开眼的气质魅力。
他这一身暗黑的穿衣风格,眉眼的妆容也跟着变化了,原先和风煦日般的年轻俊朗仿若一夜之间长大了,变得深沉内敛。
和对面冷漠骄傲的秦知曲对视一眼,两人唇红齿白的俊美男人,极具冲击力的画面。
宁许的眼睛没有什么温度,怒极反笑的扯了扯唇角:
“你要战,便战吧。奉陪到底。”
也许他自己都未曾察觉,从今以后,记忆中的宁许的柔软,便只对万祖琛毫无保留。
秦知曲耍阴的什么都要抢,他就争到他一无所有。丁婉婷骗人骗钱,就让她人财两空。凡是欺他、负他,诈他、谤他之人,都会付出惨重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