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个地步了还没有任何起色,他也着实有点着急。
今天大家的务农任务包括并不限于地里收麦,拉磨豆浆,喂猪喂鸡,作坊榨油……他是在农田组,楚悦怿看着自己的小白鞋当场心里就有了成算。
这种事情干的已经很熟练了,腿往台阶上一伸那欠欠的范儿就出来了。
“那个谁,给我系下鞋带。”
这时候,不管是镜头还是周围的人,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了过来。
李召、shawn、刘茹彬、场务……不管是谁,楚悦怿的计划是,只要有人受不了开口了,这戏就可以唱下去。
——你怎么又穿白鞋,是去干活还是去逛街。
——一条鞋带至于吗,大家都在等你,赶紧的吧。
现成的词他都替人想好了。
只是没想到变故徒生。别人还没说话,原本在他后方的安乔绕到了前面。
楚悦怿没敢看他,心里却打着鼓让自己一定要顶住,又不是没被这样盯过,活人还能被吓死吗?
何况安乔既没骂人也没打人,只是在一众目瞪口呆的安静中弯下了腰,半跪在地上将小白鞋的鞋带系好系紧。
楚悦怿慌得不行,脚都要着火了也不敢移动分毫。偏偏没有一个人说话打破这诡异的气氛。他脸都憋紫了,几乎是穷尽了半生的力气才憋出一个“懊悔知错”的表情。
熬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到最后也不知道摄像抓拍推进的特写效果怎么样。
亏大了暂且不说。
一整个白天在农场务工,跟同事之间仿佛凭空生出了一堵无形的壁垒。原本八卦如狗仔的人们全都选择性失明,对早上的“大事件”绝口不提,就连最爱四处进行人生指导的好教老师李召也选择明哲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