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莫遇顿了顿,侧过身双眸柔和地看着田佑显:“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我们可以不喜欢也可以不了解,但理应尊重。”
刚刚被云遮着的太阳,又在云层嵌着耀目光芒的裂缝间显露出来,整个世界都一下子亮了三分。
存在即合理,是一个唯心的哲学观点。但自以为超然的自己,又是以怎样的偏见去评判合不合理呢?作为一个学新闻的人,站着客观的立场上本该是最基本的。
田佑显微干着嗓子:“莫教授,那边有冰淇淋车,吃冰淇淋嘛我请你。”
莫遇浅笑:“那换我请你吧。”
“说我请就是我请。”田佑显从兜里掏出本来想坐公交却没用上的四个钢蹦。
鹅黄色的冰激凌车,挂着印漫卡通小熊图案的棚子和塑料桌凳,笑出眼角纹的胖大叔递给两人一人一只甜筒。
脆脆的外皮,奶白色的雪糕。
“你是不是不喜欢吃啊?还是太凉了?”看着对方只抿了一小口,田佑显开口问。
“嗯,挺久没吃了,不太习惯这种温度吃冷饮。”莫遇笑着又咬了一口,“但好像也还不错。”
田佑显没学过心理学也不懂微表情,的刚刚他明显能感觉到对方回忆起了某些不太开心的事。
“我觉得,我应该不是恐同。我可能只是很讨厌生活中充斥着这些。”吃着冰激凌的田佑显放松了不少,蛋卷筒上面凸起的冰激凌都被舔平了。
“我有一个好兄弟,同班同宿舍,经常一起去食堂吃饭去图书馆自习,都是很正常的相处。但也不知道是从谁那开始传的,大家就开始臆想我俩是一对,只要我俩在学校里一起走就会有女生来围观。我倒是没什么可我那个兄弟人比较内向,弄得他都不敢和我一起走了。”
“虽然我知道她们也只是善意的玩笑,但真的很烦。”田佑显凝视着手里的冰激凌,把咬剩下的最后一点脆筒塞在嘴里。
就像莫遇说的,他从小成绩拔尖总会有很多人围在他身边,可真正算得上好朋友的却没有几个。小学一个,初中两个,大学一个,但对于田佑显来说能有幸遇到那么一两个合拍的好朋友就足够了。而大学这一个也就是云一。
“那你或你的兄弟,有没有试着明确严肃地告诉那些女生,你们因为她们的言行很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