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喳,奴才这就去,一会儿就过来伺候您。”宝生眼神晶晶亮地快步退了出去。
“格格,您若是要出府,奴婢让人安排车马和随从吧?”奇峰一直没休息,只隐身在门边的阴影里伺候着,眼下听见佟殊兰要出门,赶紧站出来恭敬道。
“这不是朱公公的事儿吗?”佟殊兰漫不经心问完才反应过来,这是要跟鹰主打个招呼?
“能者多劳,你愿意去就去呗。”她也没为难奇峰,毕竟不管她多大,长个小姑娘样子,佟殊兰也不好意思总欺负她。
“奴婢记下了。”奇峰也不管佟殊兰到底什么心思,反正她这‘小丫头’有多小,估摸着该心知肚明的也都清楚,到底没戳破一层窗户纸,大家就都当不知道。
佟殊兰也没继续说话,只捏着一本棋谱发呆,眼看着她在叶赫那拉府都呆了三个多月,佟殊惠那里还一点消息都没有,也不知道她在这样的节日里,能不能跟宝生一样欢喜。
虽说她心里清楚天南海北的寻人,尤其还是不动声色去寻,是快不起来的,可朱德顺那边一直没什么消息,还是让她心里憋闷。
过了清明就是她和佟殊惠的生日,其实原身生日是在七月里,可也许冥冥之中有缘分,她本人和佟殊惠一天生日,都是四月初十。
那是个多雨又多愁的季节,她们俩却都是嘎嘣脆的性子,这也是为何她喜欢佟殊惠的原因。
眼瞅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她也不再继续等消息,朱德顺那边该查就查着,她只想着快点解决鹰主吩咐的事情,然后明目张胆地让满天下,尤其是不知道在这天地间何处的佟殊惠知道,她还活着,她没有放弃这唯一的亲人。
冲着窗外发了会儿呆,佟殊兰深吸了口气,继续拿起棋谱开始看,明日先生要检查,她从来都是这样,不管决定了什么,做就要全力以赴。
二月初六一大早,因为佟殊兰要出门,芳菲和芳巧天不亮都过来伺候着。
“格格,奴婢瞧着您头发也长了些,给您梳个正式点的春梅两把头如何?”等把佟殊兰从炕上娃起来洗漱完,趁着芳菲跟刘佳嬷嬷在挑衣服的功夫,芳巧摸着那把子已保养得油光水滑的秀发,凑在她耳边轻声建议。
“春梅太小家子气了些,咱们格格年纪小,不必那般,府里不是进了上好的架子吗?今日就梳蝶架子头,衬着格格的刘海儿显得风雅又贵重。”刘佳嬷嬷正指挥着芳菲和小丫头们将还不曾过水儿的衣服一字排开,听到芳巧的话略提高声音吩咐道。
佟殊兰只眯着眼睛打瞌睡,有刘佳嬷嬷在,她并不管这些。
“架子上就插南边新进上来的那套鎏金嵌宝蓝白玉的步摇,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