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给你脸了是吧?放下我!”佟殊兰被他气得火上头,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挥着小爪子就开始抓挠。
然后没等她抓几下,很快就又变了视角,屁股上还传来尖锐的疼痛。
“啪!”鹰主将她扛在肩膀上,狠狠打了她一下,“你再不老实,给你几板子让你清醒清醒?”
佟殊兰也不知道是被打傻了,还是被吓住了,反正一直到进了墨安院正院,她都再没吭声。
“你刚才不是话很多吗?现在爷给你机会,让你说!哑巴了?”鹰主都觉得新鲜,他都不记得从六岁过后,自己何时再上过这么大的火,眼下被这个小丫头气得他只恨不能真揍她一顿。
佟殊兰还是愣愣的保持着被仍在软塌上的姿势,斜躺在上面一声不吭。
“怎么了?”鹰主皱着眉头上前,看她睁着眼睛却好似没有焦距似的,无奈地冲着外头喊,“余海,叫府医过来。”
“我没事。”佟殊兰等他喊完才挣扎着坐起来,一副特别乖巧的小丫头样子,抬起头后,那双清凌凌的眸子好似闪动着潋滟水光,却怎么都不肯落下来。
“我就是在想,我咋还特么没喝多呢?”佟殊兰像模像样地叹了口气,声音像是在梦里一样,“老头子说过,我们这样儿的人,是不能随便哭的,只有喝醉了才能哭。可我特么哪儿敢喝酒啊,一滴酒就有可能是一条命呢。”
鹰主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冲已经跟府医侯在门口的余海淡淡吩咐:
“去拿一坛子好酒来,让她喝,府医就在外头候着。”
“喳。”余海这会子啥想法都没了,爷说啥就干啥,等下了值躺床上蒙头睡一觉,明儿个起来他保证自己啥都不记得。
余海拿过来的是江南那边进贡过来的上好竹叶青,入口绵柔,酒劲儿也十足,后反劲还不会太严重。
“格格,您请。”余海给佟殊兰斟了一盅酒,实在没忍住,眼含佩服地轻轻推给她。
“糊弄谁呢?换碗!”佟殊兰丝毫不领情,狠狠拍了下桌子,操着软糯糯的小嗓音豪放道。
作者有话要说: 每回枸杞喝完也特豪放,然后第二天醒过来真是想火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