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万两没问题,可你要银子之前是不是得爷先同意?”
“爷想要什么?”佟殊兰姿势不变,直接侧过头近距离与鹰主四目相对,发现鹰主瞳孔竟然是琥珀色,她略有几分出神,这话不免就问得面软了些,倒像是在撒娇似的。
“不管输赢,好酒二十坛爷都要有。”鹰主眨了下眼睛,向来深不见底的眸中蕴满笑意。
“爷这是在对着我用美男计吗?总共就十五坛,没有更多了。”佟殊兰稍微靠后了一点,垂下长长的睫毛低声嚷嚷。
虽然她内里已经是个老油条的死宅肥,亲近她的美女不少,俊男却基本上没有,鹰主本就长相偏俊美,如此近距离的俊颜暴击,她感觉自己还没发育成熟的小心脏有点乱了节奏。
“那就十五坛,爷等着你的酒。”鹰主见她鼓着白嫩的腮帮子一副可爱样子,没忍住用手捏了一把,从善如流妥协道。
“……不许动手动脚,我是大姑娘了!”佟殊兰知道对方拿自己当个小孩子,心里却忍不住小鹿乱撞直骂娘。
倒不是对鹰主动心,可她才知道原来自己顶不住美男计,幸亏过去在黑三角没碰上这个bug,不然多少命也不够她死的。
“那我的十坛呢?!”富察白里不干了,弹起身子大声打断二人温馨的氛围。
鹰主这才转头慵懒看着富察白里,话说的随意,一字一句却都带着坚定:“小丫头喜欢跟人打赌,一般她开口要跟谁赌,那别人也只有等着输的份儿,您可以问问果新,他深有体会。”
败家子!都是败家子!富察白里自然知道佟殊兰跟果新两次打赌都输掉的事情,气得将青瓷碎玉茶盏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拍着桌子道:“再来一杯!要冷茶!”
“伯老爷,这天儿喝冷茶,小心受凉,喝点温茶吧?”余海偷偷咽下唇边的笑,跪在软垫上,轻言细语安慰着快要气冒烟的富察白里。
“酒没有?想喝凉茶还没有?这茶楼我看也别开了!”富察白里哼哼了几句,又一次将温茶一饮而尽,这才稍微平静下来一些。
反正花再多银子,也不是他的,不是他的,不是他的……娘咧,心还是好痛!富察白里扭头不看还在低声讨价还价的二人,打算眼不见为净,他倒要好好看看这个小丫头如何能十天赚七十万两银子!
外头丝竹之声一直绕梁未绝,接到请帖的人都自恃身份,上午派了奴才上门送贺礼,硬是忍着歇过了晌儿才陆续到达。
申时一到,茶楼内便突然响起了三声震撼的鼓声,让人惊奇的是,那鼓声竟然像是回响在耳边,不管坐在那个房间内都听得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