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鹰主应该不会跟佟殊兰说这般隐晦的事情,可想起鹰主对着小丫头的纵容,他又有些拿不准了。
“你知道些什么?”他不动声色拿起茶盅喝了口茶轻声问道,眼神扫了眼朱德顺。
朱德顺赶紧带着芳巧她们出了门,即便多年没跟富察白里打交道,朱德顺对他的谨慎还是了解的。
“我什么都不知道,可若是有个万一,酒楼受到的限制太大了,我并不能肯定何时能找到妹妹,自然要考虑周全。”佟殊兰见富察白里如此紧张,替他重新满上茶水后轻声解释。
她只知道康熙六十一年是康熙朝的最后一年,可康熙何时去世她确实不知,当年就顾着提升体能和机械了,历史学的并不好。
“这话再不可对人提起!”富察白里盯着佟殊兰不置可否道。
她乖乖点了点头:“若不是您一定要问清楚,我不会说这样的话。”
“那分成的事情你如何看?”富察白里神色依然非常严肃,可话题却突然转了个方向,佟殊兰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白先生,赚的银子我就没想着分成,毕竟我从府里支出的银子,也没想过还回去,赚多赚少都是爷的,若是您有意分成,不如去跟爷说?”
“……”那他到底是为什么在这里说了这么久?狭促的死丫头!
“记得将计划书给我誊写一份!”富察白里留下这句话,起身愤愤离了南风居,账房还有一堆事儿呢,他没工夫在这里陪个小丫头喝茶。
佟殊兰没有起身送他,待得从窗户边看着富察白里身影消失后,她脸上的笑才落了下来。
这段时间太过忙碌,忙完后倒是有种诡异的空虚感,她保证的,能做的,都做到了,现在就只剩下等待佟殊惠的消息,这种只能坐等再没什么可做的感觉实在是太差了,让她这种习惯主动出击的人很不适应。
只希望能够快点找到佟殊惠……佟殊兰转头望向窗外,才半下午的功夫,天色已经开始暗了下来,已经停了几日的雪又开始飘扬。
她伸出手道窗外,感受到雪花在掌心融化后冰凉的痕迹,出了好一会儿神。
这里没有秋天,而盛京的冬天真冷啊……